我经常会想起在拉夫堡的日子。
某些片断。
一幕一幕。划过记忆的软组织。
生疼生疼。
我至今还能记得一个我正在与毕业论文斗争的晚上,春 uncle 给我打电话,说,小丫头片子,快下楼给你叔我开门!
我满头雾水的下楼打开门,看见春 uncle 的车就在院子外面,他正在从后备箱往外搬东西。
他吆喝着,小丫头片子,快过来帮忙提啊!
当五分钟后我们把一后备箱的东西都搬进我的厨房后,我才难以置信的明白了眼前的情况:
春 uncle 开了两个小时的车,从他住的城市过来拉夫堡,专程给我送了一车吃的。
他从来都叫我“小丫头片子”。
他说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哪儿扛得动大米啊!
他那次给我的大米多到几个月后我离开英国的时候都没有吃完。
他还说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哪儿舍得给自己买酸奶啊!
我低头看到袋子里有四四一十六杯酸奶。
春 uncle,你的空间改了设置。看到这篇文之后,联络我。
片断又闪到我离开拉夫堡的那一天。
那是个下午。
在 coach stop 等 coach 的时候,我跟 5 Rydal Avenue 的人说的最后一句话是:咱们还欠小萨四个鸡蛋。
四年过去了,我总会想起这个片断。
每次想起,我都特想抽自己,觉得自己就是传说中最不折不扣的那个傻逼。
那一天拉夫堡的落日晚霞,特别特别特别的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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